【2024】活动回顾 | 勺机构带着大学生们去东凌看蛎鹬啦!

2025-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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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023年)冬春交际之时,勺机构来到如东县友谊路小学的“勺嘴鹬教室”探宝,感受了学校丰富的鸟类主题艺术活动,还参与了一堂科学与艺术融合的生动科普课;春初,我们又来到复旦祖嘉博物馆,由本校的讲解员将馆藏标本的故事细细道来。


友谊路小学黑脸琵鹭主题活动绘画作品


又是一年春到,今年,勺机构带着复旦大学翼缘社和同济大学绿巨人协会的同学们来到了项目地东凌!这次的目标是“胡萝卜嘴”蛎鹬!


蛎鹬的橘红色长嘴像是一根胡萝卜 | 青栗子2024年摄于东凌




Day1. 行前分享日



3月9日勺机构与两校社团的报名成员相聚在上海和平公园自然中心教室,向同学们介绍了江苏东凌的栖息地情况,蛎鹬与江苏的不解之缘和常见水鸟辨识,并介绍了野外观察日的行程安排。


每年冬季,数以千计的蛎鹬来到江苏东凌、连云港等地越冬。| 木头2022年摄于东凌


江苏南通东凌湿地,是江苏南部重要的水鸟栖息地之一。在东凌越冬的蛎鹬,其数量远远超过迁飞路线种群数量的10%,除此之外还有着数量庞大的迁徙水鸟过境停歇……


想要知道更多蛎鹬在江苏的故事,不容错过这两篇好文👉过去半年,我们在连云港做了啥东凌,被低估的“宝地”




Day2. 野外观察日



3月10日,由上海出发,全员乘坐大巴车来到江苏省南通市如东县东凌湿地,当日正值大潮并伴有大风,到达时已经接近满潮,在熟悉的海蜇塘我们找到了“老朋友”蛎鹬和白腰杓鹬。相比2月勺机构进行调查时,本月海蜇塘水位突增,许多鸻鹬只能站在水塘边缘,塘中也聚集了不少鸭类。


尽管只有一日野外观察,许多同学也是初次来到东凌,但大家也都有不少加新收获。


同学们认真观察蛎鹬种 | 青栗子摄于东凌


本次活动使用了观鸟小本本的领地功能作为全队成员的鸟类记录工具,同步队员数据,一览鸟类种类。


观鸟小本本小程序页面


行前分享会合影


大风中的野外合影




行后回顾



除了听分享和走到野外,活动结束后同学们也以自己的方式记录了这一次东凌之行,一起看看吧!


▌绘画/笔记组


东凌印象-小叶栀子绘制-复旦翼缘社


马子钧绘制的自然笔记-同济绿巨人协会


麻雀绘制-同济绿巨人协会


麻雀绘制-同济绿巨人协会


▌视频剪辑组


“一个人看到了一根胡萝卜,这是他大脑发生的变化”。| 吉米 复旦翼缘社 👉点击这里查看,或在b站搜索BV1yx4y1S7Xc


“杓鹬随风发,蛎鹬正徘徊!” | 执剑的归零者-复旦翼缘社 👉点击这里查看,或在b站搜索BV1Jf421Z7eo


▌绘画/笔记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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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柚咕咕-复旦翼缘社


很开心参加这次勺机构举办的东凌湿地观鸟活动,对于很少有机会出野外的我来说,这是一次宝贵的观察水鸟的机会。活动前的分享会上,老师向我们介绍了东凌湿地的地理环境和预期鸟种的辩识技巧。东凌天气晴朗而伴随着强劲海风,当这些鸟儿们真的出现在视野当中时,我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一只三趾滨鹬在距我们不远的滩涂勤奋地觅食;临近中午,一群小小的环颈鸻在沙地上休息;头顶飞过一行翘鼻麻鸭蛎鹬白腰杓鹬集群在浅滩中等待潮水褪去。此行的主要目标就是蛎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妙的小鸟。它们身上是黑白配色,却长着鲜艳的橙红色眼睛和喙,不少蛎鹬把头埋向翅膀睡觉,胡萝卜似的嘴巴就隐藏了起来。有点遗憾的是当天潮水很高,没有等到它们觅食的场景。无论是活动还是静态,鸟儿们都是如此的美丽和可爱,让欣赏它们的我也感受到一种纯粹而安详的美好。东凌是这些鸟儿迁徙途中补充能量的重要中转站,希望这里的生态环境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保护。这次活动我也浅浅体会了野外调查风吹日晒的辛苦,感谢组织活动和带队的各位老师,祝勺机构越来越好。


▌Crescent-复旦翼缘社

电影The Big Year中主人公Brad阅遍群鸟,然而最喜欢的却是灰扑扑的最容易让人忽略的一种小鸟—美洲金斑鸻。这种只有23公分的小鸟,一生中却横行了几千几万里。


从那开始,我也迷上了鸻鹬们——这类浪迹天涯、却又在大城市中难觅的小鸟。像Brad那样,我向往它们作为旅行家的极致自由,同时又折服于它们小小躯体里蛰伏着的强大生命力。这次活动让我如愿以偿地领略了大群鸻鹬及其他水鸟的风彩。


沿海的滩涂上耸立着一座座风力发电机,隆隆转动的叶片在地上投下了规律变动的阴影。我注意到,发电机的阴影里没有一只鸟。我注视着切割空气的叶片,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飞鸟——一只迁徙中的、精疲力竭的候鸟,很可能在夜间飞行。我能平安度过这片地带吗?叶片的转动平稳、迅速而无情,每年又有多少鸟儿丧命于此,风力发电又真正创造了多少有效能源呢?难道因为发电机比鸟类更庞大、更可见、更可制造,就能成为更好的环保的代言吗?我当然不是鸟类保护或能源方面的专家,但我仍期许能有一个更好的方案被提出,被实践。(比如或许可以在迁徙高峰期的夜晚关闭重点地区的发电机)


车沿着乡下的土路,颠簸着一路开到了海边。下车时,迎面吹来了夹杂着咸味与潮水气息的海风,海水呈现泥浆般的黄色,与海蜇塘中的蔚蓝对比鲜明。塘中浮着一群鸭,借老师的单筒望远镜一看,原来不只有凤头潜鸭、红头潜鸭等雁鸭科水鸟,还有一小群凤头䴙䴘(其中雄鸟带着好看的繁殖羽),它们成群飘在水上,有的在理毛,有的则把头插在翅膀下小憩,在正午的阳光下慵懒惬意。


跟着老师步行去寻找蛎鹬,沿途看到了许多白骨顶,白色的额甲在阳光下银光闪闪。远处漂浮着一大群翘鼻麻鸭,虽然远但特征明显,其中一小群还飞了起来,在空中变换出无序却协调的阵列,消失在了碧空里。风愈发大了,猛烈地打在头上身上,浓重的海的气息将人包裹得喘不过气来,我一度有一种晕船般的感觉。土路上的尘土泥沙随风而起,不久整个人就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黄沙,口中甚至也卷入了咸而粗糙的沙砾。原来野外考察是如此的艰辛,况且我所体验的恐怕还是皮毛版的!但在看到鸟儿的那一刻,我不顾吹得凌乱的头发挡在脸上,不顾风灌进了耳朵,举起了望远镜,并用颤抖的手举起相机,那时,风沙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一种对所有野外工作者和科研人员的理解与敬意油然而生。


当然,这次观鸟之旅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蛎鹬和白腰杓鹬混成的大群。看到它们的第一眼隔着宽宽的水面,望远镜和相机也仅能捕捉到只能勉强辨认的斑点——黑色调的蛎鹬和白色调的白腰杓鹬,其上有鸟不时影影绰绰地飞着(后来证实是灰斑鸻)。水面与堤岸的交界处密密麻麻的点,蛎鹬聚集在岸边,逐渐过渡到杓鹬,界限分明而又和谐一体,不禁让我联想到了阴阳八卦图。


凝视着这些模糊却真切存在着的小点,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鸟类有时会被政策制定者所忽视:在他们眼里,在没有接触过观鸟的大众眼里,它们或许只是一些模糊而遥远的点,构成了日常生活的白噪音。只有当他们真正看见了鸟,才会认识到这些也是鲜活的生命,也是地球的居民,人类对资源的索取并不是天经地义,人类的存在也并不比这些生灵名正言顺。观鸟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让更多的人看见鸟,了解鸟,如此方能发自内心地保护鸟,因为理解恰是爱的必要条件。我无不欣慰地发现,观鸟群体在当今的中国已不断壮大,而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分子。


随着一步步走近,目标逐渐清晰。望远镜已经能映出白腰杓鹬优雅的下弯的喙与斑驳的花纹,蛎鹬的胡萝卜色的粗嘴也清晰可见,蹁跹的灰斑鸻亮出翼下的黑斑。有意思的是,鸟群中的鸟整齐划一地朝着同一方向,仔细端详却又发现它们神态各异。迁徙的水鸟似乎热衷于集群。虽然这样必然会增大被捕食者发现的概率,但不得不承认,如此大群的集合确实很有震慑力,而每一个个体在集体中的生存率想必也会大大提升吧。


同时,有些鸟会和其他品种的混群,同栖同食,比如我们看见了一只雄性针尾鸭和白骨顶混群。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用人类自私的视角来看,这确乎有些匪夷所思: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混群必然会导致嘴边一部分食物落入其他物种之口,对自己有什么利益呢?但自然毕竟不能用人类狭隘的目光审视,观鸟中对背后法则的思索也可以帮助我们破除一些偏见,重塑一种全新的视野。


看饱了蛎鹬们和白腰杓鹬们,我们继续前行。由于我们过于靠近,大概已经进入它们的惊飞距离,鹬群突然振翅飞起,一小群一小群地惊叫着(蛎鹬的叫声有点像“蛎鹬”的发音,而杓鹬则像其英文名“curfew”)。“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无不心痛地看着它们离去的惊恐背影,但这些身影又是那么的轻盈美丽,那一刻,我的心传来阵痛与欣喜。在老师的指导下,我们一个一个快速走过了那段路,我沿着路边,把脚步放得轻轻的,走了很远才回头看,剩下的蛎鹬没再惊飞,恢复了原先平静而整齐的瞭望。


离开海蜇塘后,我们来到了一片还没放水的鱼塘,另一边是一片大棚。老师说,尽管传统的鱼塘看上去并不是水草丰美的地方,但和更加现代化的大棚或太阳能光板来说鸟类友好的多。海蜇塘的主人在建设这片水塘时一定没有想过,这里将成为一大群鸟的乐土,他或许连现在都根本不知道他的塘上承载着如此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然而这片相对而言的净土还能保持多久呢?我不敢去想,有一天迁徙的饥肠辘辘的候鸟飞回这里,迎接它们的只有清一色的大棚和泛黄的海浪。它们在空中久久徘徊,发出痛彻心扉而又不解的鸣叫。


对于这些终身旅行家来说,滨海县城的一小片滩涂或水塘意味着什么呢?人们往往着力于保护繁殖地的环境,但我认为这些迁徙途中的环境同样重要,同样值得保护。如果说候鸟的迁徙路线中的一个个节点串成一串珠子,一处断了就全都散了。如果中转站即使只有一处被大幅破坏,很多候鸟甚至都没法撑到繁殖地了,而其他所有的努力也都付诸东流。


这次观鸟之旅的一幕幕从我眼前闪过,记忆犹新。我知道,这此旅行,和带给我的沉思,将带我在观鸟的路上走得更远。


翘鼻麻鸭与蛎鹬 | Crescent摄于东凌


▌柯风然-复旦翼缘社


无驾照的我总会格外珍惜有机会到海岸观鸟,尤其是在不远万里而来的中国。作为美国人,我在复旦大学交换只有一年,时间很紧。所以勺嘴鹬在中国组织我校和隔壁同济大学两个观鸟社团来免费体验东凌海岸观鸟活动时,我毫无纠结地报名抢位置。坐落于江苏东南角,两千多米长黄海岸线的西南端,东凌是成千上万候鸟的重要停歇地,也就是跨越二十多国家的东亚澳大利西亚迁飞路线上的关键中转站,所以我几年前在美国早就听说过它。慕名而来的今天还没到迁徙季节的高峰期,但是大量越冬蛎鹬和白腰杓鹬仍然成群占满了大片海蜇养殖塘一侧浅水区域,吸引了我和另外三十几个同学们长时间的欣赏和关注。大风刮得刺骨寒冷,上千只鸟们缩成一团避风保暖,而偶然的干扰使蛎鹬们时不时统一抬头漏出上百根萝卜似的红嘴,在其漆黑背部上产生赏心悦目的颜色对比。两个物种物以类聚,白腰杓鹬全站在一边,各个大型浅棕身体几乎融化成一体,细长而下弯的嘴巴差点戳着邻居的尾羽。


水里还站着一两只灰斑鸻,但他们大多数同志都在上空匆匆忙忙地飞来飞去,我今天能够清楚观察到他们 “腋下” 黑斑块!除此以外,伴随而来的上海和平公园自然中心策展与自然教育运营负责人魏宇宁博士还教了我们如何用胸部颜色和喙部长短区分铁嘴沙鸻和蒙古沙鸻(今天看到了前者一只)。但是可能是小鸻鸻们的可爱性占据了大家更多的注意力。养殖塘边上的泥土留着拖拉机的痕迹,而恰好给十来只环颈鸻提供了避风的小坑。人人瞧往躲在小土堆后面睡着软软活活的圆球,共同“呜呜” 感慨。


今天的经验确实收获颇丰。 我们看到了一大群翘鼻麻鸭,我甚至拍了飞行的。若干只针尾鸭也遍布了我们的上午。刚下车的时候我们在一群浮游着的凤头鸊鷉和凤头潜鸭中找出了一只长尾鸭,让我回忆起童年在科罗拉多州和观鸟老师们开远路车找这种鸟。观鸟这一活动跟跨国迁徙的鸟本身一样,在不同文化和国家之间能够建成桥梁。我跟两所高校的同学们一起漫步在海堤上观鸟时,产生了和自己本科年代观鸟社团活动一样的感受,即满心欢喜又冷得手耳麻木,但是后者只是因为我把手套和帽子留车上了。 我希望感谢李静老师和王宇迪老师组织活动和带队,感谢和平公园自然中心提供事先培训会议的空间,也感谢资助方给学生们免费的一次优秀的学习经历!


▌摄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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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茜女士-同济绿巨人协会 | 摄于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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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iserable-复旦翼缘社 | 摄于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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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的归零者-复旦翼缘社 | 摄于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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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熊猫-复旦翼缘社 | 摄于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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